烏蘭圖雅見到那男子,立刻收起了平日的嬌蠻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北疆大禮。
“參見阿哈。”
男子微微颔首,聲音低沉而沙啞,帶着北疆特有的口音。
“事情辦得如何?”
烏蘭圖雅面露難色,“蕭淩元他根本不為所動。我按您的吩咐提及了當年的恩情,他卻隻是含糊其辭,并沒有給出明确的态度。”
男子冷哼一聲,“白眼狼!若非當年王庭看在他母親的面上,暗中出手相助,他蕭淩元能有今日?”
晏清在假山後聽得心頭巨震!
蕭淩元的母親竟是北疆王族?
難怪他能在絕境下,不僅活了下來,還能積蓄力量,一舉近乎殺光晏氏血脈
原來這背後,竟有北疆王庭的支持。
隻聽烏蘭圖雅繼續道:“阿哈,蕭淩元如今手握大晏兵權,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。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仰仗我們的喪家之犬了。”
“他想過河拆橋?”
男子聲音陡然淩厲,“他忘了當年與王庭的約定了嗎?助他還朝,他則需”
後面的話被一陣風聲打斷,晏清凝神細聽,卻隻捕捉到幾個模糊的“疆界”、“助力”等詞眼。
顯然,蕭淩元與北疆王庭之間,曾有過某種交易。
可如今,蕭淩元似乎并不打算完全履行。
“他如今翅膀硬了,怕是已将王庭視作了掣肘。”
烏蘭圖雅的語氣帶着幾分無奈與憤懑。
“哼,由不得他!”
男子語氣陰冷,“你繼續待在大晏,務必出宮找到機會,讓他履行承諾。否則,王庭不介意将他如何借北疆之力報仇雪恨之事,‘不小心’透露給大晏朝堂。”
晏清聞言,心中一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