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盆鹽水兜頭澆下,刺骨的寒意與劇痛瞬間将烏蘭察爾從昏沉中拽回。
他猛地一顫,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吟。
“阿哈!阿哈!”
烏蘭圖雅早已泣不成聲,嗓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。
“告訴他吧!阿哈!求求你了!不要再受刑了!”
“把蕭淩元想知道的,都告訴他吧!”
烏蘭察爾費力地睜開已經腫脹的眼皮。
看着女兒近乎崩潰的模樣。
眼中閃過一絲痛楚,最終歎了口氣。
“嗬嗬”
烏蘭察爾艱難地喘息着,目光看向悠然安坐的蕭淩元。
“你是想知道當年蕭家的真相吧”
“我可以說”
“但你要放了我女兒。”
蕭淩元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。”
蕭淩元獨自拼殺這麼多年,絕不會做放虎歸山這種蠢事。
他輕輕晃動着手中的空簽,眼神幽深。
“但我可以給她個善終。”
烏蘭察爾的心徹底沉了下去。
他看着女兒慘白如紙的臉,和一邊放置的大晏刑具。
烏蘭察爾不想圖雅也如他這般,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。
此時他确如蕭淩元所說的那般,無從選擇。
烏蘭察爾緩緩閉上眼。
再睜開時,已是一片死灰。
像是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,烏蘭察爾對着蕭淩元點了點頭,同意對他說出當年蕭家的真相。
“吱呀——”
這時,牢門再次被推開。
晏清身穿玄服出現在牢房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