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蕭淩元!是蕭淩元害了我阿哈!”
烏蘭圖雅目眦欲裂,聲音嘶啞。
軍師眼中露出一絲“惋惜”:
“郡主節哀”
“如今,你阿哈是為了北疆的大業而犧牲,他是英雄。”
他頓了頓,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幽深:
“而你,烏蘭圖雅,作為北疆的郡主,你難道不想為你阿哈報仇嗎?”
“不想讓蕭淩元,不想讓整個大晏,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?”
烏蘭圖雅身子劇烈顫抖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阿哈受梳洗之刑的畫面,蕭淩元冷酷的面容,晏清在一旁看着卻無動于衷的臉,一一在烏蘭圖雅腦海中閃過。
滔天的恨意,如同燎原的野火,瞬間吞噬了她的理智。
她死死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鮮血滲出也渾然不覺。
“蕭淩元大晏”
烏蘭圖雅咬牙切齒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充滿了刻骨的仇恨。
“我要他們血債血償!”
軍師見狀,嘴角滿意地微微上揚。
很好,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,并且開始生根發芽了。
他卻沒有注意到,烏蘭圖雅在看像他時,眸底一閃而逝的更為濃烈的恨意。
京畿,白幡如雪。
太後薨逝,國喪鐘聲三日未絕,聲聲泣血。
晏清一身素缟,跪于靈前。
她瘦得幾乎脫了形,往日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,隻餘一片空洞。
烏發松散,未着半分朱钗,僅以一根素簪固定。
臉色更是蒼白得像一張薄紙,幾欲透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