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淩元一直默不作聲地看着晏清，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。
“翠歡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翠歡跪倒在蕭淩元面前，聲音幹脆利落。
晏清見狀挑了挑眉，沒想到在自己身邊與宮女無異的翠歡，在蕭淩元面前竟是這樣的。
“去查兩個人。”
蕭淩元目光冷冽，語氣帶着肅殺之意，“欽天監李順和兵仗局庫丁王福。”
“要快，要隐秘。”
“查清他們這七日之内，見過什麼人，去過什麼地方。”
“家中可有任何異常動靜。”
蕭淩元說到最後，語氣驟然加重，帶着一絲平日裡刻意收斂的煞氣。
“奴婢遵命！”
翠歡磕頭領命，身影一閃，便消失在殿内，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殿内重歸寂靜，隻有燭火偶爾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。
晏清緩緩吐出一口氣，眉眼間的凝重卻并未消散。
她看向蕭淩元，眸子裡帶着一絲困惑與不安。
“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。”
“這些線索，無論是忠魂壇的炸藥，還是‘受潮’的硝石，似乎都将矛頭指向了欽天監的李順，和兵仗局小小的庫丁王福。”
“太過順理成章，反而讓人覺得像是有人刻意擺在我們面前的。”
晏清的指尖有些發涼。
蕭淩元聞言，看向晏清神色複雜。
他沒有立刻回答晏清的疑問，而是微微垂眸，像是在思考。
突然，蕭淩元像是想通了什麼關鍵的地方，眼中精光一閃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