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定她四肢的鐵鍊,因失去了支撐,無力地垂落下來,在血水中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周圍幾個膽小的獄卒早已吓得面無人色,扶着牆壁,發出陣陣幹嘔。
唯有蕭淩元,面沉如水。
他靜靜地看着地上那灘不斷蠕動、散發着惡臭的血水,眼神陰鸷得能滴出墨來。
修長的手指再次撫上拇指間的墨玉扳指,力道大得指節都有些泛白。
眼前的景象,蕭淩元并不是第一次見到。
這種歹毒詭異的手段,分明是那個人的手筆!
再結合纖雲臨死前的隻言片語,以及最近在醉春樓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迹
軍師!
蕭淩元的心中模糊的身影驟然清晰了幾分。
他緊緊攥住了拳頭,骨節發出“咯咯”的脆響。
一股淩厲的殺氣,自他周身彌漫開來,讓整個陰暗的牢房都仿佛降至冰點。
片刻之後,蕭淩元緩緩收斂了身上的戾氣。
他轉身,大步流星地走出這令人窒息的牢房。
牢房外,晏清與聞經武正焦急地等着。
見蕭淩元出來,晏清連忙迎了上去,卻在聞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異味時,秀眉微蹙。
“蕭将軍,如何了?”晏清關切地問道,目光中帶着一絲探尋。
蕭淩元臉色冷峻,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:“纖雲招了。”
“她買通了本将麾下一名負責忠魂壇的監工,意圖在壇内埋設火藥。”
“隻是”他頓了頓,眼中寒光一閃,“那名監工,已經死了。”
晏清聞言,臉色微微一變:“死了?線索斷了?”
“不。”蕭淩元搖頭,語氣笃定,“雖然人死了,但結合纖雲的供詞和其他線索,忠魂壇埋炸藥的來龍去脈,已基本理清。”
晏清點了點頭,随即,她像是想到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