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甬道的盡頭,一扇厚重的石門出現在眼前。
蕭淩元伸手,推開了石門。
石門之後,是一間頗為寬敞的暗室。
與甬道的陰冷潮濕不同,這裡點着數盞油燈,将暗室照得通明。
室内的陳設簡單,一張石桌,幾把石凳,牆壁上則挂着一幅巨大的北疆地勢圖。
此刻,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正對着石門,負手立在地勢圖前。
那人身着北疆特有的深色勁裝,頭發以狼牙配飾束起,即使隻是一個背影,也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草原霸主氣息。
蕭淩元看着那熟悉的背影,眸光驟然冷冽如冰,唇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。
“好久不見了,堂舅。”
蕭淩元聲音不高,卻帶着穿透骨髓的寒意。
“還是我該稱呼你為軍師?”
背影微微一僵,随即緩緩轉過身來。
一張棱角分明、帶着歲月風霜卻依舊英武的面龐映入蕭淩元眼簾。
烏蘭勒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,但很快便被一抹了然的微笑所取代。
他看着蕭淩元,笑容溫和,仿佛隻是見到久别重逢的親近晚輩。
“你果然知道了。”
烏蘭勒的聲音渾厚而沉穩,帶着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。
蕭淩元眼神冰冷,嘴角那抹諷刺的笑意更深。
“這不都在你的算計之内嗎?”
每一個字,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,帶着濃濃的質問與壓抑的怒火。
烏蘭勒聞言,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。
他确實沒想到,蕭淩元會這麼快就将他和“軍師”的身份聯系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