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起身的。
隻聽得“咔嚓”一聲骨裂脆響,和一聲殺豬般的慘嚎。
等衆人回過神來時,壯漢已經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,伸向若蘭的手臂,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着。
“啊!我的手!我的手!”
壯漢痛得滿地打滾。
跟來的幾個幫閑,吓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。
蕭淩元站在若蘭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哀嚎的醉漢,眼神冰冷。
“我的地方,我的人。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,來這裡撒野?”
若蘭怔怔地看着蕭淩元護住自己時高大的背影。
眼中的殺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處的柔弱與依賴。
淚水,恰如其分地湧上了眼眶。
“将軍”
蕭淩元沒有回頭。
“帶上她,回府。”
他對着門外的護衛,冷冷下令。
将軍府。
蕭淩元将若蘭帶了回來,卻并未多說什麼。
隻是命人給她安排了一間僻靜的廂房,好生照料着。
然後,便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他不審問,也不恐吓。
好吃好喝地供着若蘭,卻又不然若蘭離府,隻是将她牢牢困在四方庭院之内。
府裡的下人,得了蕭淩元的令,對若蘭恭敬有加。
若蘭反應再鈍也察覺到自己成了籠中鳥。
而能放走他的人,在等她自己開口。
一連三日,蕭淩元都未曾踏入她的院子半步。
若蘭終于忍不住了。
她知道,再等下去自己将徹底失去主動權。
入夜,她主動求見了蕭淩元。
書房内,燭火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