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還沒等阿绾開口,聞太傅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,派人快馬加鞭趕來,刻意叮囑不要随意往府裡帶人。
阿绾也無功而返。
後來幾人一次找機會在聞經武面前露臉,也還是沒雨成功。
一連串的失敗消息,雪片般飛回醉春樓。
攬月閣内。
蕭淩元聽着最後的彙報,臉色已然黑如鍋底。
他站在窗前負手而立,周身散發着駭人的低氣壓。
他不得不承認一個讓他無比煩躁的事實。
之前清影之所以能成功,唯一的原因就是那張酷似晏清的臉。
蕭淩元隻要一想到聞經武這個名字,胸中便無端升起一股邪火。
自己這幾日,為了查案布局,日夜困在煙花柳巷與三教九流周旋。
而聞經武卻能以太傅嫡孫的名義,日日随侍君側,光明正大地跟在晏清身邊。
蕭淩元忙着往聞經武院子裡安插人的時候,宮裡也同樣并不平靜。
自從烏蘭珍驚動了半個後宮的鞭子下去,她與烏蘭圖雅的争鬥,便徹底拿到了明面上。
往日裡那些綿裡藏針的言語機鋒,直接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敵意與沖撞。
不是你撞我一下,就是我踩你一腳。
不是你打翻我的茶盞,就是我弄髒你的裙擺。
烏蘭圖雅畢竟身體還沒恢複,每次與烏蘭珍交手都要吃虧。
不過幾日,身上便添了好幾處青紫。
晏清得知後,臉色微沉。
她雖然樂得見二人相争,以此磋磨北疆的氣焰,卻也不願見圖雅當真吃了大虧。
晏清下令讓翠歡到烏蘭圖雅身邊,名為伺候,實為護衛。
翠歡往烏蘭圖雅身前一站,烏蘭珍再想動手,便沒了機會。
烏蘭珍幾次三番的試探,都被翠歡看似溫和卻暗含警告的眼睛給擋了回來。
烏蘭珍這才後知後覺地收斂了些。
她不蠢。
翠歡的到來,是晏清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