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我北疆的誠意,想必阿元是明白的。”
他向前一步,壓低了聲音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阿元的生母”
“我們自然希望她能一直安好下去。”
聞言,蕭淩元的眼底凜冽的殺意一閃而過。
他緩緩擡起眼直視烏蘭勒。
烏蘭珍給晏清下藥,本就觸及了他的逆鱗。
此刻,烏蘭勒竟還敢用他母親的性命來威脅他。
“呵。”
一聲極輕的冷笑,從蕭淩元的薄唇中溢出,滿是嘲諷與鄙夷。
“一個對君主使用下作手段的女人,也配做大晏的皇後?”
“堂舅你未免太看得起你北疆,也太小看我蕭淩元了。”
烏蘭勒的臉色,瞬間沉了下來,陰鸷得能滴出水。
“蕭淩元!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蕭淩元卻不為所動,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,發出悶響。
就在烏蘭勒即将爆發的瞬間,蕭淩元的話音卻陡然一轉。
“不過”
他拖長了語調,眼底的森冷褪去。
“口說無憑。”
“我要先見到我的母親,确認她安然無恙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,到時我自會考慮。”
烏蘭勒一愣。
看着蕭淩元,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。
他知道,這是蕭淩元最後的底線。
若是不應,今日便再無談下去的可能。
權衡再三,烏蘭勒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。
“好。”
“三日後,醉春樓。”
“我會安排你們見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