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隻覺心頭劇震。
捏着紙箋的手,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。
母後的死
與蕭淩元有關?
不可能!
這絕不可能!
“站住!”
晏清厲喝一聲,再無半分猶豫,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掠去。
晏清跟着黑衣人越過假山。
終于,在一處嶙峋的太湖石後,瞥見了熟悉的身影。
月光恰好勾勒出眼前人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。
沒想到黑衣人竟是個女人。
晏清的腳步蓦然一頓。
女子像是刻意在這裡等晏清一樣,見晏清追了上來緩緩轉過身。
月光照亮了她那張颠倒衆生的臉。
晏清認出眼前人竟是自己先前出宮在醉春樓見過的花魁。
若蘭看着晏清,眼中沒有半分驚慌,反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。
若蘭的目光,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着晏清。
眼神仿佛在審視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。
片刻後,若蘭紅唇輕啟,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。
聲音裡帶着刺骨的涼意。
“陛下可知,蕭将軍近幾月每日必至我醉春樓?”
話音剛落。
晏清的眉心,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結。
近幾月
晏清猛然想起來。
數月前,徹查忠魂壇炸藥一案時。
蕭淩元有次提着一盒桂花糕,深夜入宮探望自己。
當時,晏清确實在蕭淩元身上聞到了醉春樓的脂粉香。
當時她還随口調侃了一句。
蕭淩元卻說并未去醉春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