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蘭沒有絲毫猶豫。
她立刻喚來心腹,将二人悄無聲息地擡進密室,随後快步走到書案前。
她取出一支特制的細毫筆,在薄如蟬翼的信紙上飛快寫下一行小字。
“烏蘭珍及侍女阿古拉已至醉春樓,傷重,疑從宮中逃出。如何處置?”
寫完,若蘭将信紙卷成細筒,塞入一隻通體漆黑的信鴿腿環中。
黑鴿如一道鬼影,悄無聲息地飛向京城另一端的蕭将軍府。
不到半個時辰,黑鴿去而複返。
若蘭取下回信,展開。
紙上隻有三個字,卻透着一股生殺予奪的決斷。
“留,可用。”
下面還有一行更小的字。
“可入暗棋。”
若蘭的唇角,緩緩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她就知道,蕭淩元絕不會放過任何一枚有用的棋子。
若蘭立刻召來京中最好的大夫,以重金封口,命其晝夜為烏蘭珍與阿古拉診治。
上好的傷藥流水般地送入密室。
若蘭為治好二人幾乎是不計成本的投入。
等到密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時,已過了三日。
烏蘭珍已經能靠在床頭,自己喝水了。
阿古拉也恢複了些力氣,守在床邊。
她們身上的傷口經過精心處理,已經開始愈合,結出了深色的痂。
雖然面色依舊蒼白,但眼中的神采,卻比三日前亮了許多。
“感覺如何了?”
若蘭端着一碗參湯,緩步走到床前。
烏蘭珍看着她,眼中帶着警惕和探究。
“你是誰的人?”
“或者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