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?”
聞經武輕聲喚了聲,晏清沒有聽到。
聞經武沒聽到晏清的回應,隻能借着照射進來的光摸索着四處。
他走到床前,才終于看到蜷縮在床榻裡面的人。
兩人快半月沒見,聞經武以為晏清雖被軟禁,隻是心情郁郁,其他不會有任何變化。
然而此時的晏清,幾日未進水米,原本還算飽滿的臉頰此時已凹陷進去。
氣色如菜色一般,雙目呆滞,眸中一片死寂。
此刻,原本應該是肆意潇灑的少年卻如同遭遇酷刑的奴隸,躲在暗處苟且偷生。
聞經武站在一旁凝視晏清。
那份深藏心底的心疼,此刻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,随時要沖垮他的理智。
他想呼喚的聲音直至咽喉,卻隻能化作無聲壓抑的哽咽,開口無聲。
半晌。
站着的人輕歎一聲,随即走進晏清,終究沒有忍住心底的渴望,将蜷縮着的人輕輕擁入懷中。
感受着晏清瘦弱的身體在懷中微微顫抖,聞經武摒棄腦中不斷傳來的綱常倫理的抗拒。
“陛下,臣來了。”
晏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,躲避現實的殘忍。
一聲熟悉的帶着心疼的聲音傳來,才将她緩緩拉出。
霎時,他懷裡的人仿佛剛清醒過來,原本木呐的神情慢慢清明。
她緩緩轉過頭,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後擁有他的人。
“聞經武?”
聞經武聽到晏清說話,擡頭看向她,眼中扭轉的光波,知道晏清回過神來。
他壓下心底的興奮,點了幾下頭。
“陛下,是臣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