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的确是安全了,所以大半夜的就不打擾你休息了。」
說完我就要挂電話。
顧辰似乎察覺到了,語氣帶着急迫。
「你先别挂電話,我爸開車超速帶我過來了,我真誠地給你道歉,對不起蘇晚,我作為學生會主席,卻沒在你們第一時間向我尋求幫助時,盡到應有的責任。」
「讓你和所有同學遭難,我有罪。」
我毫不掩飾心裡的厭惡。
「多虧了消防員趕來了,否則天亮了你還想讓校長處分我們,你隻能守着同學們的屍體被處分!」
「經過這件事,我算是明白了,在你眼裡,像我這種家庭困難的大學生,即使再怎麼努力,也不過是個為了博取關注,會拿所有同學生死開玩笑,自毀前程的弱智!」
「好在林溪和你分了,不然沒分我也逼着你們分!」
顧辰趕緊補救,語氣卻透着威壓。
「我已經跟你道歉了,你這麼說話态度就不對了,還有沒有教養了?」
「我知道你經曆這麼大的事,心裡對我有意見,但就算這樣,你有情緒也要控制一下!」
我恍惚地看着被擡上救護車的林溪,瞬間失去了意識。
那句堵在嘴裡的髒話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「有同學昏倒了,快帶她上救護車!」7
我醒來時,病房裡隻剩我,外面哭天喊地的聲音聽得我心慌。
我強撐着下床要去找林溪。
整個醫院的走廊裡,全是病床,每張床都躺着重傷的同學。
他們的父母哭天喊地。
「蘇晚,你醒了?」
顧辰剛好過來,想要聊表慰問。
「林溪呢!她!怎麼樣!」
換來我的冷嘲熱諷:「不勞煩你了,要不是你不肯相信我們,林溪和所有同學也不至于死傷嚴重!」
他趕緊拉住急匆匆的護士。
「請問,有一個叫林溪的女同學怎麼樣了?」
護士眼底惋惜:「她送過來時腿部骨折,還有嚴重的顱内出血,還在搶救中,你們學校送過來的其他同學,大部分都燒……停在太平間了,還有幸存的在搶救和昏迷中。」
顧辰瞬間軟跪,眼前陣陣發黑。
而我定定站在原地,心裡苦澀。
上一世林溪為了救我,被劃破動脈當場死亡,這一世難道也是這樣的下場?
顧辰再也沒了理智,顫抖地拿出電話打給許嘉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