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過去不是最喜歡他嗎?”
笑過之後,皇帝歎了一口氣,眼中透着憐惜,“當年他借口要為亡妻守喪,三年不娶,你等了他三年,如今終于成婚,卻又不願見他。”
李淮月愣住,心底莫名一顫。
為亡妻守喪三年?
那個亡妻?
是她嗎?繼而她反應過來,三年,原來她已經死了三年。
可這不對!
李淮月腦子忽然變得混亂。
記憶再次回到當初,她在王府收到景澄的密信,信中說,有人要害她,讓她到别院躲避。
她信以為真,到了别院,卻看到長公主帶着人守在哪裡。
長公主說,景澄嫌棄她這個原配妻子,不能給他助力,卻又不願背負抛棄糟糠的罵名。
那時候,她根本不信。
後來,長公主将她帶離别院,生生折磨了她三個月。
那三個月,長公主每天都來看她,述說她與景澄相處的點點滴滴,說他們有多恩愛。
沒了她這個礙眼的原配妻子,景澄對李淮月有多看重。
那時候,她是不信的。
她與景澄成婚之初,雖然是形勢所迫,但多年相處後,也算琴瑟和鳴。
她不信景澄如此狠心。
可是,三個月,整整三個月的折磨。
每次長公主都給她留一口氣,用最好的大夫,最好的藥,救活之後,再次折磨。
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無數次期待景澄能來救她。
她記得,臨死那天,長公主将她帶出密室,隔着重重幔帳,她看到了景澄,聽到了他與長公主的話。
“我會娶你。”
她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