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淮月吃了一驚,忙轉過身,看見景澄正垂手立于紗幔外。
他來幹什麼?
李淮月眼睛微眯。
受傷的這些日子,李淮月不主動宣召,他就不出現。
兩人雖然已經成婚,但一個住在公主府,一個住在燕王府,像楚河漢界各自守着各自的界限。
李淮月整理了一下衣袖,往主位上坐去。
如今她手腳上的傷勢已無大礙,唯一需要休養的是舌頭。
這也是景澄不解之處,為何她會傷到舌頭。
但是李淮月自己不願意說,就連皇帝詢問,她也沉默以對,景澄想知道,她更不會說。
李淮月端坐上首,用眼睛示意景澄說話。
景澄抿了一下唇角,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,“是你讓皇上重選稅銀案的主審官?”
李淮月眼睛微挑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。
意思很明顯,就是她。
雖然她現在不便開口,但也正因為她受了傷,皇帝對她更加有求必應。
她不想景澄審理江南稅銀案,景澄就别想插手江南稅銀之事。
景澄臉色微怒,“你為何要如此做?”
李淮月斜眼看他一眼,仰着下巴,做出蠻橫霸道的模樣。
景澄盯着她,臉色發黑,但眼尾卻不自覺上揚。
說起來,江南稅銀案已經沸沸揚揚許多年。
她死之前就知道這事,那時候先皇還在世,傳言此案背後的幕後中主使是先太子。
後來還傳音,先太子因害怕事發,毒殺先皇,後來畏罪自盡。
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,即便她身居内宅,也聽了不少。
後來,新帝登基,新舊變遷,這件事就一直沒有定論。
沒想到,她重生在三年後,這件事還沒有落定。
她曾聽皇帝說,江南稅銀事關重大,牽一發動全身,負責此案的主審官尤為重要。
朝臣中大臣提議景澄為主審官,皇帝一直壓着不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