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内院,皇帝李斐臉色陰沉,下方幾名大臣戰戰兢兢。
“皇上,這事這事,我們也沒想到沈崇此人竟然是個硬骨頭。”
墨玉的地闆上七零八散,落着幾張奏折,上面隐約出現‘江南’幾個字樣。
戶部侍郎撿起其中一本,看到上面的内容後,臉色發白,五體投地,連聲求饒,“皇上,微臣冤枉,微臣冤枉啊!”
皇帝氣得直喘氣,望着戶部侍郎的目光帶着厭惡,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冤枉什麼?”
戶部侍郎語塞,面如死灰。
戶部尚書見了,臉上露出沉吟,“皇上,據老臣所知,這沈崇乃長公主舉薦,這是不是說,長公主她”
“住口——”皇帝厲聲冷喝,“長公主舉薦此人,乃朕親允,你是不是想說,這件事是朕在背後主使?”
“老臣不敢!”戶部尚書立刻請罪。
皇帝面色陰沉,望着下方的臣子,冷聲道:“朕知道你們的能耐,回去後,把該收的尾巴收攏幹淨,江南的事就在江南解決,莫要讓人帶到京城。”
“臣等遵旨!”
大臣們離開後,皇帝叫來太監,“今日可曾遣禦醫看望長公主?”
太監忙回道:“回陛下,禦醫已經回宮了,說是長公主已經痊愈。”
皇帝點頭,“很好,禦醫醫治長公主有功,賞!”
長公主府,李淮月趴在鏡子前,張着嘴,看自己的舌頭。
一點傷害都沒有了,好的可真快。
她招手,叫來乳母肖氏,語氣帶着嬌嗔,“我的傷好了,今天不用再忌嘴了吧?”
肖氏愛憐的撫摸着她的頭發,“自然不用,這些日子公主受苦了,您想吃什麼,老奴這就吩咐膳房去做。”
李淮月掰着手指頭,“我想吃,五珍脍、螃蟹清羹、三鮮筍炒鹌子、烙潤鸠子、熯石首魚、土步辣羹、酒炊淮白魚,還有天華餅,群仙燴”
一口氣報了幾十道菜名。
肖氏笑着一一答應,“都有都有,老奴這就讓膳房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