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史大夫将奏本甩在地上:“陛下,此等番邦小國,理當給些教訓,以儆效尤!”
其他人附和:“我朝威儀豈容這般踐踏,定要番邦上表謝罪!”
李淮月冷眼看着這些人,剛才不出聲,現在逞什麼口舌之快!
她看向旁邊的阿萊:“隻是你”略帶憐惜,“恐怕回不去了。”
阿萊順從點頭:“阿萊早已無家,本就是送來給公主取樂的,不打算回去的。”
他語言學得不好,但意思已說明白。
李淮月歎氣,她原以為自己最可憐之人。
卻忘了,這世上總有可憐人。
李斐也冷眼看着這群臣的嘴臉,剛才若不是李淮月,這幫人早就在番邦面前無臉面了。
“淮月,我不曾記得你算數或者星象好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”皇兄,番邦此前族群割裂,幾族混亂,老藩王一死,他幾個迫不及待争搶。哈穆德與二王子是一條心,我便有所準備。“
其實都是原身那幾封密信中的内容,原内容分析了鄰國番邦各族勢力,與哪位王子合作的好處。
這二王子野心勃勃,此次前來,肯定不是中秋獻禮這麼簡單。
“因而我當時留下阿萊,與之交談中得知二王子此次讓哈穆德來,意在羞辱後逼陛下割讓西北三郡。”
李淮月眼神冷下來,“這樣二王子就有了和大王子抗衡的基礎。會有更多支持者。”
李斐對妹妹不吝誇贊:“多虧淮月,幸好你機敏。”
李淮月未雨綢缪,心細如發,步步為營。
讓景澄不由得刮目相看。
原來,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李淮月與阿萊在月下對談,看似情意綿綿,實則她巧妙地将話題引向番邦風俗。
她問起西域商道時專注的眼神,原是在探尋番邦兵力勢力。
原來每一次淺笑,每一回對視,都是精心織就的網。
李淮月,你究竟怎麼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