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歎了一口氣:“聽聞皇後已有五月身孕,貴妃若能早日誕下皇子,這鳳位”
話未說完,孫穎的臉色已微微發白。
李斐卻大笑出聲,笑說李淮月就愛吓唬人。
誰都知道,這不是吓唬。
李淮月裝作剛想起來:“對了,不知皇兄是否記得,我舉薦的沈崇,在江南稅銀一事上如何?”
“十分給力,不日我安排其他差事給他。”
李淮月冷笑,沈崇壞了李斐和戶部尚書得好事,差事怎麼也不會好。
李淮月面上道謝:“不過是些微末之人,能入皇兄法眼,也是他們的福氣。”
“何止是微末?”李斐端起茶盞輕抿,“倒是十分能幹。”
孫穎遞上茶盞給李淮月,柔聲細語道:“長公主真是有大才,如此重要之事也能幹涉一二。”
魚兒上鈎了。
她故意在孫穎面前與李斐提到江南案子,無非是讓孫穎看到自己的價值,讓孫穎拉攏自己。
殿外的梆子聲驚破寂靜,李淮月告辭時,孫穎一直送到殿門口。
秋風吹起貴妃的披帛,卻吹不散她眼底的光亮。
她拉住李淮月的手,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套在李淮月的手上:“我今日與長公主一見如故,甚是歡喜。”
她低垂着頭,略帶女兒家的羞澀:“若是公主不嫌棄,可常來我這昭陽殿。
李淮月點頭,并未搭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