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飛帥帳中,這位手握二十萬鐵騎的将軍展開密信。
燭火在“長公主與我兄妹為敵”的字迹上搖晃不定。
他摩挲着虎符上斑駁的刻痕,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場詭異的邊疆大捷,發現李淮月的勢力早在朝堂生根發芽。
本想讓妹妹與其交個朋友,卻發現無法成為朋友。
若是無法做朋友,李淮月将變成可怕的敵人!
“去請軍師。”孫飛将信紙湊近燭火,火苗瞬間吞噬了妹妹的字迹。
當白發蒼蒼的幕僚踏入帳中時,孫飛開口:“我常年不在此地,長公主的口碑如何?”
幕僚開口:“非常一般,可以說不好,據說喜怒無常,且驸馬與其關系很差。”
“嗯?”
“據悉,成婚當日,兩人便鬧了别扭。”那幕僚道出近日查到的,“驸馬一直住在燕王府。”
“關系不和?”
“不僅如此,聽聞長公主屢次折辱驸馬爺。”幕僚撚須一笑:“驸馬爺與長公主貌合神離,早不是什麼秘密。
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,打開了孫飛心中的盤算。
孫飛這人容不得等待,猛地起身,铠甲碰撞發出清脆聲響:“備馬!我要親自去會會這位驸馬爺。”
神武營校場。景澄揮劍劈開最後一個草人,汗水順着下颌滴落。
當侍衛禀報孫飛求見時,他冷笑一聲,将長劍重重插入青石:“來得正好。”
演武廳内,孫飛卸下披風,露出内裡暗繡的玄甲:“久聞驸馬爺治軍有方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他頓了頓,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卷宗,“不過比起軍務,在下更想與驸馬爺聊聊私事”
“哦?”
孫飛将手中卷宗遞給景澄。
卷宗裡的字迹刺得景澄眼眶發疼:“陸昭惜,女,年二十,因觸怒長公主李淮月,遭淩虐緻死”
景澄前日還笑李淮月真會演,沒想到今日就輪到了自己演戲。
他眼眶發紅,着急站起來,掀翻案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