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淮月派你跟蹤陸昭惜?”景澄疑惑。
李淮月隻好胡說:“是啊!當時長公主不是喜歡驸馬爺您嘛!她總是帶一些婢女跟蹤陸姑娘!”
李淮月怕事情敗露,趕緊轉移話題:“那時候安越楓穿着件洗得發白的青布衫,手裡還攥着本破書,一看就很窮。”
景澄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帶着幾分探究。
李淮月心頭一緊。
她總不能說,自己就是陸昭惜,那天回娘家省親吧!
她踢了踢腳下的石子,試圖蒙混過關,“公主嫉妒陸姑娘,想要看着陸姑娘罷了。”
景澄沉默了片刻,沒有再追問,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李淮月知道他沒信,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說辭,隻能轉移話題:“李斐把安越楓和沈崇都放在戶部,絕非偶然。”
景澄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,點頭道:“此人與稅銀案有關?”
李淮越解釋:“江南鹽引案、稅銀案,都與戶部脫不了幹系。他這是要借安越楓的手,處理一些事情”
提起戶部,景澄想起來一個人“沈崇那邊,我會讓人照看着。”
李淮越感激。
景澄又道,“倒是安越楓,你打算如何應對?”
“先看看他想做什麼。”李淮月望着遠處京城的輪廓,夕陽正給宮牆鍍上一層金邊。
“他手裡定然有李斐的把柄,否則不敢如此張揚。我們隻需靜觀其變,等着他露出馬腳。”
回到公主府時,暮色已濃。
李淮月站在廊下,看着景澄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門後,忽然想起他方才探究的眼神。有些秘密,終究是瞞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