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陽殿,鎏金銅爐裡,燃着西域進貢的安息香,煙氣缭繞中,孫穎正把玩着新得的赤金點翠步搖。
太監剛從相府回來,說丞相大人還是不肯松口,堅持要武安侯府拿出千畝良田做嫁妝。
“不識擡舉的老東西!”孫穎将步搖扔在妝台上,寶石碰撞的脆響驚得侍立的宮女渾身一顫。
這件事再拖下去,武安侯府遲早會查到她動得手腳。
雖然武安侯落寞了,但也不好和他們結怨。
至于相府林家,根深蒂固,在朝中頗有勢力,更不能讓她查到了。
貼身侍女連忙遞上茶盞:“娘娘息怒,丞相府是仗着林小姐是嫡女,想擺擺架子。依奴婢看,皇上都賜婚了,他們這婚事是闆上釘釘的。”
那侍女靈機一動:“不如請陛下再去說說”
孫穎用銀簪挑了挑爐灰:“陛下日理萬機,哪有空管這些瑣事?”
她眼睛一轉,和侍女耳語了幾句,安排她一些事。
沒過幾日,京城四處傳出流言。
說相府千金拿喬,不體諒女子不易,陸小姐落水本就不是自己得原因,這白白失了清白,還得求這林家的同意。
與此同時,相府前,陸芷柔穿着身素白衣裙,與父親一起站在冰冷的門外,凍得嘴唇發紫。
“這不是武安侯家的小姐嗎?”
“真可憐啊。”
配合着旁邊人的議論,陸芷柔立刻紅了眼睛,顯得嬌弱可憐,給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。
那侍女接到指令,故意提高音量:“小姐,你這是何苦呢?”
陸芷柔一改往日的驕縱,嬌滴滴的說:“林姐姐還沒有同意我進門,定是責怪我那日太不小心,才落水的”
“啧啧,這陸小姐也夠可憐的,好好的嫡女,竟落得這般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