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太後這是?”迎春睜着大眼睛,聲音裡帶着些不安。
李淮月輕笑一聲,哈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瞬間消散,“她不過是想找個靶子,替她盯着孫家罷了。她啊,就想有一把刀。”
隻是這把刀,未必會按她的意思出鞘。
馬車駛出宮門時,李淮月掀起簾子,恰好看見孫穎的儀仗從街角拐過來。
明黃色的轎簾繡着展翅的鳳凰,八擡大轎在雪地裡格外紮眼。
她知道,孫穎這是急着去慈安宮探口風,隻是不知這位驕縱的貴妃,在老謀深算的太後面前,能讨到多少好處。
“走吧,回府。”李淮月放下簾子,将窗外的風雪隔絕在外。
慈安宮内,太後看着窗外的飛雪,指尖撚着那串紫檀佛珠,忽然對身邊的嬷嬷道:“去查查李淮月這幾日的動向,尤其是每次在宮裡做了什麼。”
以往李淮月總是嚣張跋扈,她與李斐不同,李斐以“仁孝”治天下,她李淮月可都是惡名。
以往别說主動來給她請安,就連傳話叫她,她都推三阻四。
難道是李斐派來探口風的?
嬷嬷躬身應是,剛走到門口,就被太後叫住:“告訴婉甯,往後在李淮月面前,不必裝得那般怯懦。”
不管是李淮月,還是李斐,亦或者是陳婉甯,都隻能是她手裡的刀。
若這刀不趁手了,她必須磨一磨。
二日後,陳婉甯便被封為貴人,入駐望月宮,一時間引起其他主位的不滿。
望月宮乃皇帝生母之前的住所,之前一直空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