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病重住院,醫生下了病危通知。
我趕到醫院,他卻掙紮着要立遺遺囑。
我以為是留給我們的共同未來。
結果,遺囑上赫然寫着:所有财産歸親妹。
十年aa,我沒花他一分錢。
現在他虛弱地看着我,眼神裡是理所當然的依賴。
我轉身就走:“别指望我伺候你。”
01
醫院消毒水的味道,濃得化不開,像一層薄膜糊在我的鼻腔和喉嚨裡。
我站在病房門口,看着心電監護儀上跳動的綠色波紋,每一次起伏都牽動着我的神經。
陸斯年躺在床上,臉色灰敗,嘴唇幹裂,曾經那個溫和俊朗的男人,此刻隻剩下一具被病痛掏空的軀殼。
醫生剛剛找我談過話,言辭很委婉,但意思再明白不過——病危。
十年。
我和這個男人糾纏了整整十年。
從青澀的大學校園,到如今在社會上各自打拼,我以為我們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。
心頭一陣翻江倒海的酸澀,我強行把眼淚逼回去。
“晚晚……”
他艱難地開口,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。
我立刻走過去,俯下身,握住他冰涼的手:“斯年,我在這兒。”
他費力地轉動眼球,視線越過我,投向站在一旁的律師。
“立……遺囑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都到這個地步了嗎?
可轉念一想,也好。把事情交代清楚,或許他心裡能放下些負擔,對病情有好處。
我以為,這份遺囑,是關于我們共同的未來。
我們一起租住的房子,我們約定好要一起存錢買的郊區小公寓,我們……
律師是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,他推了推眼鏡,打開公文包,取出一份文件。
“陸斯年先生,根據您的意願,您的遺囑内容如下。”
他的聲音清晰、冷靜,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冷的石子,砸進我心裡。
“本人陸斯年,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,自願訂立本遺囑。在我身故後,名下所有财産,包括但不限于房産、存款、股票及其他有價證券,全部由我的親妹妹,陸晚晴,一人繼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