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自殺來威脅我。
他拔掉了自己的輸液管,被護士及時發現,搶救了回來,但身體卻更加虛弱,離死神又近了一步。
朋友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,我正在審閱一份新的設計合同。
我聽完,内心毫無波瀾,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。
“哦。”
一個人的心,死了,就是死了。
無論他做什麼,都無法再在我心裡激起一絲漣漪。
幾天後,周律師給我打來電話,告訴我,關于财産分割的最終判決下來了。
法院支持了我的全部訴求。
陸斯年名下被凍結的五十萬存款,和那輛車的變賣款項,将全部用于償還他欠我的21萬墊付款,以及法院判決陸晚晴應賠付給我的20萬。
剩下的錢,在支付完他的醫療費後,若有結餘,再由其法定繼承人繼承。
我拿着那份判決書,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。
長長地,長長地,舒了一口氣。
壓在我心頭十年的那塊巨石,終于被徹底搬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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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算開始了。
這是一個漫長但必要的過程,像一次徹底的外科手術,将我和陸斯年之間所有腐爛的、壞死的組織,一點一點地切除幹淨。
在周律師的協助下,法院對陸斯年的财産進行了強制執行。
他名下僅剩的那點财産,在支付了我的賠償金和部分債務後,所剩無幾。
而陸晚晴,因為無力償還剩下的債務和賠償金,被正式列入了失信被執行人名單,成了名副其實的“老賴”。
她想逃,想躲,但在天羅地網的信用體系下,她寸步難行。
最終,因為涉嫌多起民間借貸糾紛和之前的诽謗行為,她被警方正式立案調查。
我收回了那套我獨自承租了多年的公寓。
我請了專業的裝修團隊,把房子裡所有屬于過去的痕迹,全部抹去。
牆壁被重新粉刷,地闆被更換,所有陸斯年碰過的家具,都被我當成垃圾,扔進了回收站。
當陽光重新灑進這個煥然一新的空間時,我感覺自己也獲得了新生。
我的事業,也在這場風波後,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。
“破繭”系列大獲成功後,我接到了一個國際知名家居品牌的合作邀請,要我擔任他們新一季産品的首席設計師。
這是一個能讓我的名字,真正走向世界的機會。
而陸斯年,在财産被清空,妹妹被調查後,徹底成了一個孤家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