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不待喬楚回話,瞥一眼阿晉繼續道:“孺兒今晚要去洞房那邊,阿晉留下,在老夫人身邊跟着伺候,我今夜痰多,需要咳痰。”
阿晉:“”
駱老夫人趕緊應承上:“你父親說的極是。”
駱辛孺看看父親,又看一眼母親,終是沒敢多說,諾諾的答應了。
“誰愛禁足就禁,誰愛跪着就跪,跟我無關。”喬楚該争取的争取了,沒争取到不是她的問題;老爺子看着比老夫人緩和些,實際是出來給老夫人站場的,這一家子都是一丘之貉,她沒必要給老爺子臉。
撂下話她轉身就走,才不理滿室的怨怼不滿。
回到居住的内院,連翹撲在喬楚跟前喜極而泣:“小姐能醒來就好,能醒來就好!”
喬楚摸摸她的黑發,“偌大一個伯爵府,也就是你真心盼着我醒來了。”
她把蘇醒的始末講給連翹聽,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的,别的都如實講了,聽的連翹高興又後怕,突然就鼓起勇氣跪在她跟前:
“姑爺和那優伶一直苟且給小姐臉上抹黑,府中上下就瞞着您一個人,小姐今日終于看透了!小姐不想再吃駱家的氣,奴婢真心為您高興,隻是連翹還有兩重擔憂不敢說。”
喬楚趕緊起身扶連翹,她還不大适應古人這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呢。“你我名為主仆實為姐妹,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連翹堅決不起身,淚眼朦胧道:“奴婢隻敢跪着說”
喬楚明白了,肯定是以前的原主糊裡糊塗,聽不得連翹的真話,應該還呵斥過她多次。
她鄭重其事的拉連翹起來:“從這一刻起我不是從前的我,就從認真聽你的勸阻開始,所以你必須站起來說。”
連翹有些驚訝,更多的是欣喜,真就擦把眼淚站起來,福了福道:“那奴婢就什麼實話都敢說了。這第一重擔憂,那阿晉雖然一直做旦角的裝束,實則他、他是個男的,老夫人他們都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