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觀偏房外,趙景天很快出來和喬楚交待男子病情,說的滿臉興奮:“簡單包紮過,傷的不輕啊。靠,我可太喜歡他了!渾身是傷,身上破的跟叫花子一樣,我得給他打幾十個補丁,搞不好還得動刀取出壞骨,我去我手癢的不行了!”
您這喜歡可真夠變态的,喬楚嗤一聲,“有無性命之憂?”
趙景天滔滔不絕,如數家珍:
“沒緻命傷,但至少得養半個月。顯著傷七處,其中刀劍傷四處,不明動物咬傷一處,應該無毒有毒他早死了。肩部有箭傷隻草草包紮過,時間一長感染發炎并形成壞骨,壞骨已松動露頭,可謂因傷緻病,這病學名叫化膿性脊髓炎,就是你們常說的附骨疽哦算了說了你也不懂,總之遇上我是他的幸運”
“趙景天,你是從哪裡來的?”喬楚冷不丁打斷他。
趙景天一愣,繼而結巴道:“七,七星閣啊!靠你問這個幹嘛,你不也七星閣的?你居然問你大師兄這麼弱智的問題我告訴你飛仙兒,我得跟師傅告你一狀!”
被他一胡攪蠻纏,喬楚沒有再問下去,但她有理由懷疑大師兄也是穿越來的,或者是接觸過穿越人,因為他時不時就會冒出現代詞語。
眼下還不是驗證這個的時候,貿然揭穿,也會暴露自己穿越人的身份,所以回頭再說。
“師傅出關後發現你話這麼多,第一個懲罰你。”喬楚才不怕,“繼續說男子的情況,他在監獄的時候喊出你的名字,你呢,不認識他嗎?”
“似乎是多年前見過一面,但肯定沒怎麼打過交道。我腦容量有限裡面塞滿了中藥名稱和藥性,沒事對一個男人上心幹嘛?”趙景天撓頭,繼續冒他的現代話。
喬楚已經見怪不怪了,隻鄙視了一通他的差記性。
半下午時分有馬車自崗哨方向而來,前面帶路的是錢祿,秋暖陽沒有跟着回來。
喬楚長出一口氣,指揮人把昏迷不醒的成姓男子擡上車。
領頭的呂校尉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很詫異,不顧一切的上前拂開男子遮臉的頭發,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,回過頭把喬楚拉到一邊,顫聲問道:“敢問姑娘,這位爺就說他姓成嗎?”
喬楚點頭,大略說下事情經過。他們也未從男子嘴中獲取太多信息,因為他很快就昏迷過去了。
呂校尉點頭,沖喬楚抱拳表示感謝:“姑娘四人真乃神勇!我已差人将好消息告知老王爺,相信他會喜上加喜。”
喬楚回禮,她本能覺得呂校尉有隐情未說,還有那個“喜上加喜”,好生的奇怪。
車隊并未繞山底小路回崗哨那邊,而是冒險取直線回北境大營,這是呂校尉做主決定的。
喬楚點頭應允,人家地盤熟,還帶了些迫不及待,她不能手太長,提高警惕就是,這裡雖屬于涼國,但屬于兩不管地帶,涼國沒那麼多人馬在邊境上鋪戰線,他們距離我方最近的防守就是胡楊城。
一路很順利的回到主營,秋暖陽也早就回來了,已把本次行動跟英王爺彙報完畢,此時正跟着英王站在營帳門口,迎接他們凱旋歸來。
英王臉上有笑意,“姑娘等辛苦了!本王實在想不到會這麼順利”
說話間擔架從身側進賬,英王突然停住話頭,臉上變了顔色。
呂校尉上前耳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