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這事就形成一個閉環,濮陽荀會明着針對覃淩康。
這還不夠,身居高位之人都多疑,須得多給他點憑據,元溱補充:“喬佥事不是之前截獲過覃淩康寫給梁泗町的密信,把這封信同樣送到濮陽荀那裡,覃和梁有來往的這事便坐實了,濮陽荀不敢不信。”
喬指揮佥事由衷點贊,“世子爺真是思謀萬全,我再補充最後一點,梁泗町和覃淩康有來往的事,可通過錢祿那邊的涼國暗探透露給濮陽荀,這樣兩條信息渠道都證明二人有來往,濮陽荀勢必會禀明他們皇帝,覃淩康渾身是嘴都說不清。”
元溱及時誇贊:“喬佥事一如既往的細緻。”
“喬楚剛剛領略到世子爺這兩步規劃的良苦用心。”喬楚抱拳表示佩服,“規劃的第一步讓覃淩康失去民心,這第二步便是讓他失去聖心。民心和聖心全無,覃淩康太難了,仗還怎麼打。”
“全賴喬佥事從旁襄助。”元溱回贊,看一眼老王爺趕緊補充道:“啊還有父王的高瞻遠矚。”
父王厚道,不和這個沒心沒肺的不孝子一般見識,他不但沒有不爽,反而很欣慰,這倆孩子你來我往,邏輯清楚條理分明,事情已經捋順了。
喬楚沒法接話,她不擅長和人互捧,既然世子爺誇她細緻,那她就用細緻就再給覃淩康補最後一刀吧:“世子爺,您怕不怕暴露身份,關于涼國監牢的事?”
元溱立馬領悟喬楚的用意,“姑娘果然細緻入微,妙哉妙哉,本人才不怕。”
喬楚要在信裡補充一條,梁泗町替英王爺感謝覃淩康的誠意,前幾日助我方救出世子爺。
我方利用覃淩康府中令牌進監牢救出英王世子爺,誰能證明那令牌是從門人身上截獲的,說不定是覃淩康親自給的呢。
這不是早和梁泗町乃至我方主帥有勾結又是什麼?
英王也明白了,連連贊道:“喬家姑娘雖是女流,但智謀和武力壓根不輸男兒。”
喬楚趕緊謝過英王爺,擡眼又見元溱在信上寫劃,還是右手。
故意的,那天這厮絕對故意的。
他圖什麼啊,喬楚不懂了。
一切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,錢祿和秋暖陽帶幾個人也出發了,喬楚做練兵的準備,順道兼任世子爺帳内的護士長。
趙景天則是整日混在元溱身邊,倆人似有相見恨晚之勢。
喬楚隐晦的提醒他,這位世子爺心眼兒可多,大師兄您轉變後屬于缺心眼那一挂,還是謹慎些吧。
趙景天:“心眼兒多怕什麼,他那都是好心眼,又不會賣我又逼我幫他數錢。我要使勁抱世子爺大腿,以後在京中用的上他。”
你個趨炎附勢之輩,喬楚轉身就走。
轉天,撒星陣法總教頭喬楚喬指揮佥事正式上崗,是世子爺吊着胳膊親自向兵士們宣布任命的。
兵士們不敢有異議,但相當一部分人也不怎麼服氣,不就是喬大将軍家的小姐,看着人畜無害的清冷模樣,柔柔弱弱的一個女流之輩,還教他們練陣法,回京城練習繡花去吧您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