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景天包紮好照樣打個蝴蝶結,滿意的拍拍他肩膀,“我說世子爺,此地是涼國地盤,不宜久留,咱們還是召回人馬,喊醒小師妹回營吧。”
元溱搖頭,“剛睡着又被叫醒,人是特别難受的。”
我真,要不是地位差異太大,趙景天就要指着元溱鼻子罵一對狗男女了,要不要,要不要這麼矯情,安全重要還是睡這一小覺重要?
“師兄放心,我有數。”元溱反過來安慰他。
“你是有數,一切皆在世子爺掌控之中。”趙景天翻個白眼,終于尖酸出口,“古有一騎紅塵送荔枝,圖妃子一笑;今有世子爺亂遣人馬,隻為美人一睡。”
說完這話他翹首等待,他認為元溱會着惱,會回怼他幾句,或者解釋點什麼,誰知都沒有,元溱一句話都沒說,隻别過頭,不讓趙景天看見泛紅的耳根。
趙景天不解,他胡說八道的,難道還說中了些什麼?
一個時辰後人馬陸續返還,自然是沒有搜到覃淩康的蹤影,元溱沒法再拖延時間,隻得麻煩師兄叫醒喬佥事。
喬楚醒的不情不願,睜眼迷茫了好一陣子,終于反應過來這是在緝捕覃淩康的路上。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!”
她居然睡着了,還睡在野地裡。
元溱體貼的送台階過來:“喬佥事殺敵無數,累着了。”
他翻身上馬發布命令:“分散警戒,回胡楊城。”
話音剛落,胯下戰馬慘嘶一聲,繼而轟然倒地。
還好元溱反應快,在馬倒地的瞬間側翻下地,接着迅速撐地起身。
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,他的馬居然死了。
這馬是喬楚吩咐小兵預備的,小兵沒找到世子爺的愛駒就随便給他牽了一匹,這馬可能受過傷或者年紀太大,一路疾馳後身體已是強弩之末,好容易緩口氣又要趕路,高節奏之下就猝死了。
喬楚揉着眼睛偷笑,世子爺這是第二次從馬上摔下來了,您是天生克馬嗎?
趙景天斜睨她,“笑什麼笑,你和他同騎一匹。”
“我不。”喬楚幹脆利落的拒絕。
趙景天挑眉:“又不是沒同騎過,害什麼羞?串兒早告訴我了!”
喬楚瞬間清醒,我去幾百雙耳朵在聽着,師兄你在說什麼!
趙景天也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,無奈話已出口收不回,隻得破罐子破摔,打馬走人,“我不管了,你們自己想辦法吧。瞧你那樣都上不去馬了,要不要我拉你一把?”
喬楚無語加無力,她本來就累的不行,睡醒後渾身更跟散了架一樣,身上哪處都不聽使喚,試了幾次都沒能踩住馬鞍。
“用不着你管!”她咬牙切齒的回怼,衆目睽睽下趙大師兄真是專業哪壺不開提哪壺,她剛丢完臉,又要出個醜。
元溱默默站在她身後,意圖托她一把。
喬楚理解錯意思,以為他要和她同乘一匹馬,登時有些惱羞,情急下用長刀做撐杆,施展輕功一跳,竟穩穩落在骝沙馬背上。
專注吃瓜一百年的兵士們擊掌呐喊:“喬佥事輕功了得!”“真是輕如飛燕,您拉世子爺一把呀。”“就是你看我們世子爺都沒馬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