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火姐姐直接把眼橫過來,“姑奶奶才不稀罕混你們官場!”
渤碩反應很快:“好,我即刻請辭戶部職務。”
這下輪到秋暖陽詫異了,不喜歡混官場的是我,你請辭什麼?
趙景天眨眨眼睛,渤碩這是看上火兒了,還是在喬楚那裡被挫敗,急于找個替代品?
渤碩起身給秋暖陽作揖:“聽聞烈火姐姐為人仗義性情開朗,又不願被這世間瑣事困擾,渤碩有意和您做個同道中人,一起玩一起離經叛道。”
秋暖陽眼珠咕噜咕噜轉,末了起身回禮:“渤小爺坦蕩,咱們成交!”
田勢坤所在的營帳外,有勤務兵士來來去去,一會兒給他補一補帳面,一會兒給他夯一夯木锲,他們是呂校尉派來聽動靜的。
呂校尉作為老王爺身邊掌管勤務雜事的将官,級别不高權力很大,是個人都讓他三分,他已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三年,敬業且有眼力勁,很是得老王爺賞識,王爺拟升他為五品守備官,已寫進奏請聖上的折子裡。
他做人細緻,雖然渤小爺說田老大人會明白駱辛孺那封彈劾奏章的荒謬之處,但他還不放心,非要聽到或看到田大人駁回那奏章才放心。
果然,駱辛孺很快被召入田老大人營帳,正在輪錘子的兵士趕緊扔掉鐵錘拿出抹布擦拭營帳表面,以便于聽清看清。
駱辛孺欣喜又忐忑的見過田老大人,作為一名從六品主事,他少有被單獨接見的殊榮,應該是他那封彈劾英王爺的奏章入田大人的眼了。
田勢坤不叫他起身,慢悠悠道:“喬楚是你的之前的妻子?”
駱辛孺躬身回答:“是,聽說田老大人還為她休掉我的事去教訓過喬楚楚。”
“為你?老朽是為捍衛這千百年來的道德禮教。”田勢坤擡眼皮看他一眼,對他的壞印象進一步加深。
駱辛孺不甘心,拼命找和田勢坤的共通之處:“在維護禮教上,我和老大人一樣是堅定不能移的,喬楚楚違拗夫綱,該被教訓。”
“所以,你恨喬楚?”老大人順着他的話說。
“恨之入骨。”駱辛孺有竿必爬。
“所以她被破格升四品佥事的事,你絕不會饒過。”田勢坤笑呵呵道。
“自然是。”駱辛孺心下一喜,老大人這是要給他撐腰啊,“煩請老大人把微臣的奏章親自轉呈聖上,老大人面子大,聖上必然重視此事。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田勢坤收起笑容,擡手制止身側要收拾駱辛孺的吏部右侍郎。
駱希儒還沉浸在欣喜中,聽着這話本能覺得不妙,“老大人,您什麼意思,你喊我來不就是要”
禮部右侍郎忍無可忍,上前一步道:“意思就是你個官場幼稚鬼,居然公開報私仇,還報的理直氣壯!瞧瞧,腳踩親王,手指田太傅,你以為你是誰!”
說罷一腳把駱辛孺踹倒在地,“這是本侍郎第一次對人動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