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古怪,元溱不打算領情:“元極哥哥的樂子,卻要我警醒,我還是不聽為好。”
元極怎可能不說,唯恐五皇叔也出面阻止,他直接竹筒倒豆子:“你那個未婚妻,在你傳回陣亡消息拿到王府放妻書後,竟四處尋摸下家,第一處便是尋到我毅親王府,說甘願做我禮郡王的側妃哪怕妾室,但我不敢啊,兄弟妻不可欺,她不懂嗎?元溱你說好笑不好笑,哈哈哈!”
“你也說了,是拿到放妻書後,所以不存在兄弟妻的說法,此人與我英王府無關。”元溱跟着他笑。
元極搖頭,“就算是後來她離開,之前也和英王府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啊!”
“你在街上買攤販的東西,回頭攤販摔傷了,難道你也因為曾經的關聯,要養他一輩子嗎?”元溱很快答道。
元極被噎住,這能一樣嗎,這個元溱真是巧言善辯!可他又想不出反駁的話,登時結巴道:“我、我肯定不能養他一輩子,對、對吧。可是我聽說邬家”
元奚嘯嫌兒子關鍵時刻掉鍊子,遂接話道:“聽說邬家女後來又尋過不少世家子弟想進門,可沒一人願意接納她,最後無奈之下和一個落魄伯爵府的世子勾搭成雙”
“選邬家女和我英王府結親,是我作為父親最大的失誤,與溱兒無關,他和邬家女隻見過一面,實在無需替此女擔當任何。”英王打斷二哥越來越不能入耳的話,坦蕩的承認自己的不足,也不給二哥攻擊英王府和元溱的機會。
元奚嘯不甘的看向兒子,他們本想借邬鏡媱好好笑話元溱一番,誰知老五直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,把元溱撇清,真是豈有此理,他們話還沒說完呢。
元極得到父親的鼓勵,梗着脖子繼續:“邬家女後來嫁的那個人,恰是你們軍中之人休掉的夫君。話說,還是當兵的厲害,尤其是女人去當兵”
“沒有當兵的保家衛國,哪有你坐在這裡把别人私事當笑話講的機會?元極,千萬别瞧不起當兵的,尤其是當兵的女人,她們哪個都比你後院那群莺莺燕燕強數倍。”說樂子映射到喬楚,元溱直接不能忍,還是英王拉了他一把才沒站起來。
關心則亂,差點被元極父子帶節奏,他定定心神,喝口茶,不緊不慢的繼續道:“哦對了,聽說元極哥哥在潤月樓養了個彈琵琶的女子,不知王妃嫂嫂可知曉。”
“你瞎說,我朝皇室中人怎可和青樓女子有瓜葛!”元極急慌慌的否定,“本王沒有!”
“有沒有不重要,關鍵是王妃嫂嫂不能知曉此人存在,否則哥哥的臉上又會多幾條血道子,跟三年前一樣。我記得那時哥哥你跟二皇叔送我們出征,一直拿手遮掩臉部,可越遮掩就越有人問。”元溱笑得神秘莫測,專門揭堂哥傷疤。
元極下意識的捂住臉,“好久,好久沒撓了”
他偷雞不成蝕把米,本想笑話元溱那個不着調的未婚妻,卻被元溱揭個底掉,頓時難堪加羞愧,甚至急于拉元溱做同盟,就為給自己找補:
“我們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,誰也不能料到對方是個什麼人啊,就像你料不到你未婚妻如此無品一樣,我也料不到我那正妻是個悍婦”
元溱表示贊同并及時提示:“好在我與那人再無瓜葛。”
元極面露羨慕,“你比哥哥我運氣好多了,你嫂嫂出身武将世家,我輕易不敢和離。”
元奚嘯:“”
這兒子真是不争氣啊,本來要笑話元溱的,誰知反過來被笑話,他重重的咳嗽一聲,“極兒近日和正妻相處平和,莫要瞎議論。我聽說邬家女嫁到伯爵府是給世子做平妻的”
他極力往回拉,試圖再度把話題引到元溱身上來。
元溱的父親不樂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