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眼陰鸷,語氣森寒。
“我要讓徐柔柔在香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晚上,太平山頂别墅。
梁宴禮剛從勞斯萊斯·庫裡南下來,一個纖弱的人影就撲倒在腳下。
是披頭散發、蒼白如紙的徐柔柔。
她跪在梁宴禮面前,清純甜美的臉上淚痕縱橫交錯。
“梁先生,我求您高擡貴手,饒我家人一命吧!”
徐柔柔顫抖着手去抓梁宴禮的褲腿,哭着說。
“我媽媽是尿毒症加心髒病,她不能離開透析室,不能不吃藥啊。”
“您讓人把她從養和醫院遷出來就算了,可因為您的命令,根本沒有醫院敢收她。”
“我知道我錯了,我不該發消息挑釁紀總,但這件事和我家人沒關系。”
“求您,有什麼火沖我來,饒了我媽媽和弟弟吧!”
梁宴禮嫌棄地避開徐柔柔的手,居高臨下。
“你現在知道錯了,可你不是還發消息告訴婉清,我對你有多好嗎?”
“你既然敢拿這些挑釁她,那我現在收回來,有什麼不可以?”
徐柔柔有些無話可說。
如果早知道挑釁紀婉清會換來這麼個結果,就算她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。
可是過去的三個月,明明是梁宴禮給了自己底氣。
徐柔柔的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。
明明這麼多年,自己是梁宴禮唯一‘偷腥’的女人。
他在她的直播間一出手就是上百萬。
還因為她,在中秋節那天沒有去接出車禍的紀婉清。
她以為,他真的厭倦了紀婉清,而自己是特殊的,是與衆不同的。
沒想到……
這時,梁宴禮屈尊降貴地開口。
“我不是在你的直播間給你打賞了那麼多嘉年華嗎?”
“怎麼?舍不得拿那些錢救你的家人?”
徐柔柔咬緊了唇。
要怎麼說,那些錢早就被她揮霍一空,買了奢侈品和車?
而現在,因為梁宴禮下令在全香港封殺自己,她拿去典當賤賣都沒人敢收。
想到這裡,徐柔柔的淚水流得愈發洶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