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息屏了手機,喊他的名字。
“梁宴禮。”
“我們18歲就在一起了,你動沒動心,我一眼就看得出來。”
“你騙得過自己,但是騙不過我。”
梁宴禮還想要抓我的手,卻被我避開。
他說:“婉清,你相信我,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徐柔柔就是個意外,我對她真的隻是玩玩而已。”
我搖頭,表示不想聽。
“我隻問你,誰出軌變心,誰就淨身出戶,還算數嗎?”
梁宴禮語氣艱澀。
“……算數。”
我點頭:“那就好。”
梁宴禮隻覺局面逐漸失控,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他上前一步:“12年,你真舍得這麼一筆勾銷?”
我沒回答,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被紅布包着的玉。
這是梁宴禮8年前跪了七天七夜給我求的。
我遞給梁宴禮,輕聲。
“物歸原主,兩不相欠。”
梁宴禮愣在原地,沒有伸手來接,那塊我戴了8年的玉一下碎在地上。
西伯利亞的風吹過我們,我卻并不覺得冷。
可能是已經适應了。
我沒有低頭,隻是告訴梁宴禮。
“一周後,我會回香港。”
梁宴禮聽到這話,不知道為什麼又松了口氣。
他想,或許紀婉清還是舍不得的。
于是他說:“那到時候我去接你。”
我搖頭,語氣堅決。
“不必了,從你背叛我的那一秒鐘開始,我就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“看到你的每分每秒,都隻會讓我惡心。”
這話對梁宴禮來說,實在太傷人。
他滿臉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