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錯。”
梁宴禮頓時僵硬在原地。
梁母又說。
“婉清說了,這幢房子留給我養老。”
“以後如非必要,你就不要回來了。”
聞言,梁宴禮一臉錯愕。
他隻覺聽錯了,嗓音不可自抑地微微發着顫。
“媽,就因為我背叛了婉清,您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?”
“您搞搞清楚,我才是您親生的。”
“婉清隻是您的兒媳!”
梁母把藤條重新安放在供台之上,沒有再看梁宴禮。
“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,我就不會在婉清面前替你求情。”
她一頓,痛心疾首。
“而做出這決定,是因為在母子關系之前,我還是個女人。”
“我最憎惡對糟糠之妻不忠的男人。”
說完,梁母徑直離開。
梁宴禮看着夜色中母親踉跄的背影,那麼瘦小、那麼單薄。
直到這一刻,他終于感覺到了悔意。
原來以為隻是一時的縱情歡愉,最後竟然換來妻離子散、分崩離析的結局。
因為連受打擊,梁宴禮大病了一場。
病中,安妮來過一次,帶來那些需要他簽字過戶的文件。
梁宴禮蒼白着臉,勉強坐起身。
他沉默着在每份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當安妮要走時,他忽然開口。
“婉清她……有沒有話讓你轉告我?”
安妮腳步一頓,轉過身,面無表情、冷冷淡淡道。
“她說,這輩子及時止損,以後老死不相往來。”
聽到這話,梁宴禮隻覺心口蓦然一痛。
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重重攥住了胸腔裡的心髒,肆意揉捏。
他後知後覺記起曾經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