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迫切,但聲音卻越發溫柔,大有委曲求全之意。
若事到如今徐詩敏還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麼,那就真的太蠢了。
可事情就是這麼為難,明明知曉,卻又不知如何回旋如何收場,徐詩敏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“你來問我做什麼?我、我管不着你的事!”徐詩敏急了。
虞聲笙垂眸,不吭聲了。
有時候,沉默比言語還要可怕。
它會在一片安靜中,悄無聲息地留下烙印。
等事後回過神來,想要再争辯什麼,卻悔之晚矣。
張氏終于開口了:“聲笙,過來。”
虞聲笙忙走到張氏身邊。
張氏又看向徐詩敏:“你是太書令大人府上的千金吧?”
徐詩敏想躲,卻又沒法子,勉強點點頭。
一旁徐大太太陰沉着臉,扯了扯嘴角:“這孩子平日裡很是懂事的,怎麼今日卻叫諸位笑話了,是我教養有失。”
張氏擺擺手輕笑:“孩子們都大了,即便我們做父母的也難免有顧不到的地方。”
徐大太太剛想說什麼,又被張氏打斷:“我聽聲笙說了,你可否與那慕小将軍有了情意?”
這種事情哪能當面提及,何況在座的人都知曉,與慕小将軍有婚約的,不是徐詩敏,而是虞聲笙。
一個高門貴女,竟與别人的未婚夫互定心意,這要是傳出去,徐家滿門女眷的清譽都會被波及。
徐詩敏自然明白其中關鍵,慌得她趕緊跪下:“太太,不是的!我沒有!”
“我們虞家的情形你們也都知曉,今日我也不怕家醜外揚,隻當諸位都是人品高潔的,與我們虞家做個見證。”張氏輕歎道,“聲笙這孩子雖為養女,卻也是我們夫妻膝下唯一的女兒了,這婚約乃我家老太爺所定,我們做晚輩的哪能違逆?何況當初這也是鎮國将軍請旨求來的婚約,我虞家萬沒有違抗聖旨的道理。”
虞聲笙接過話茬:“太太莫傷心,都是聲笙沒用”
“男人要變心,你一個女兒家哪裡能攔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