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未嫁過去呢,未來姑爺就能當着她的面為難虞聲笙。
這要真成了,虞聲笙還不是人家砧闆上的肉?
還能指望女婿幫襯大舅兄麼?
張氏雖為内宅婦人,但也不是愚蠢無知之輩。
今日所見所聞,她越發覺得前幾日虞聲笙說的很對。
“慕小将軍來得這般快,是你給他通風報信了?”張氏回過味來。
“嗯。”虞聲笙輕輕颔首,“女兒不過是讓人去給慕淮安說了句徐家姑娘正被為難,從頭到尾都沒提女兒的名字,他就迫不及待地趕來了。”
語畢,她以袖掩口,略帶嘲弄,“到底是放在心上之人,關心則亂。”
張氏一陣無語,随後冷哼。
回了虞府,張氏便派人往宮門遞了牌子。
天色尚未完全黑下,宮裡的小黃門就來傳了話,說是皇後娘娘明日未時召見虞府夫人。
張氏松了口氣,轉身就與虞正德道:“你是沒瞧見,今日那慕小将軍算是真情流露了。”
她越說越氣憤,坐在鏡前卸下钗環手钏,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,“他鎮國将軍府是高門重地,我虞家日落西山,比不得!是咱們高攀人家了!”
一見虞正德還在唉聲歎氣,張氏越發不爽,眯起眼睛道,“你快别作出這姿态來了,明日被人瞧見了,還道是我們虞家放不下呢!”
“哎,我隻是感慨這麼好的親事就這麼沒了”虞正德心疼。
“好什麼好,若是好,幾年前聲笙就該出嫁了!如今京裡頭誰不笑話咱們家出了個老姑娘!他慕家倒好,功成名就,全然不把我們家姑娘的名聲放在眼裡,既如此,咱們還在意那麼多作甚?”
張氏氣呼呼地一口氣說完,“等退了親,立馬就給聲笙說人家,我就不信了,他慕淮安朝三暮四,婚約在身就與高門貴女牽扯不清,他的名聲又能好到哪兒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