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着今瑤吃了藥,虞聲笙這才離去。
她剛走,玉香就冷着臉過來了。
方才姑娘在,她不敢流露出什麼不滿,眼下就剩她們二人了,她便也顧不上許多。
“你說說你若非你惹得慕小将軍不快,今日姑娘也不會鬧騰起來非要退親!你害姑娘丢了一樁上好的婚事,你可罪過大了!”
玉香本就做着能成為慕淮安妾室姨娘的美夢。
如今夢醒破碎,一腔憋悶惱火無處可洩,隻能對着今瑤不客氣。
“姑娘的決定豈是咱們做奴婢的能左右的?”
“你少說這些了,不就是挨了一腳麼,慕小将軍是什麼人,你挨一腳就挨一腳喽,何苦來的把事情鬧大,你也不勸着姑娘點!”玉香搶白道。
今瑤氣得越發疼,一口氣上不來,根本反駁不了。
玉香又道:“眼下可好,姑娘連這婚約都沒了,我瞧咱們做丫頭的呀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!”
氣哼哼說完,她便熄滅了油燈,翻身上床。
這邊虞府的下人們都熄燈休息了,另外一邊的鎮國将軍府依然燈火通明。
慕淮安跪在正堂階下,已經褪去了外衫。
身上足足挨了十幾下家法,他連哼都沒哼一聲。
“無知小兒,鬧出這樣不檢點之事,虧你還說是為我慕家着想!”坐在上首的鎮國老将軍臉色陰沉,“那虞家姑娘哪裡對不住你,你非要這般給人家難堪!你知不知道這樁婚事是慕家讨來的,在聖上眼前都過了明面的!”
“我道你為何之前推三阻四,還以為是戰事吃緊,你恐怠慢了人家姑娘,沒想到你看上了旁人!”
慕淮安咬着牙:“爺爺,孫兒心意已定——”
話剛說出口,他眼前又浮現出虞聲笙那張冷若冰霜又嘲弄譏諷的臉。
他突然改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