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避不開,她隻好出去見見這位陰魂不散的徐姑娘。
後院種着好些冬蘭。
樹身高大,枝丫遒勁,争先恐後地往天空伸展,一朵朵俏麗的花兒不畏嚴寒盛放,在一片臘梅相擁的花海裡開出了獨屬于自己的藍紫色豔麗。
徐詩敏就立在一株冬蘭樹下,冷眼看着虞聲笙靠近。
在距離她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,虞聲笙開口道:“徐小姐,有什麼話就直說吧。”
“關于你和鎮國将軍府的婚約,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“這與徐小姐無關吧?”
虞聲笙眼底的嘲弄比這冰雪更鮮明,深深刺痛了她。
徐詩敏怒了:“那日因你,我被父母狠狠罰過,這還不夠麼?事情鬧成這樣,還不是因為你沒本事握住他的心!還來怪我不成?”
“徐小姐說錯了,我不曾怪你。”
虞聲笙淡漠道,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隻是我們兩家的私事,又與徐小姐有何幹系?你覺得憤憤不平,該去找慕淮安,而不是我。”
她平靜如水的眸子深不見底。
讓徐詩敏滿腔憤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“如果徐小姐沒别的事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事情多得很,她哪有閑工夫浪費。
“我不介意與你共事一夫,你為正妻,我為平妻也行!”徐詩敏終于說出了口,一張臉漲得通紅,“這樣總行了吧?”
虞聲笙詫異至極。
她緩緩回眸,勾起唇角,笑得格外涼薄:“不好意思,可我不願。”
回到廂房,回想起剛剛徐詩敏的表情,虞聲笙隻覺得可笑。
慕淮安有什麼好,讓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說出這樣自甘堕落的話
搖搖頭,收回思緒,她繼續忙活。
正讓人将那些銅器碗盞擺好,突然外頭長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着大門被人踹開,虞聲笙猝不及防,被人勒住衣領一下子抵在了牆上!
挂在脖頸間的玉銀鎖斷開,叮當幾聲摔落!
“咳咳!”她疼得眼前發花,還是看清了眼前的人。
——慕淮安!
“我有沒有警告過你,不準去惹敏敏!”他眼底布滿陰霾,那面孔陰沉,幾乎要撕了她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