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瑤明白是自己的錯,漲紅了臉:“可姑娘說了,他們不做便不做,不必強求。”
金貓兒歎氣:“姑娘這麼說,你卻不能這樣做,荟芳齋這麼大塊地方,他們斷手斷腳了還是怎麼着,難不成都指望你一人料理?”
“咱們府裡可不養閑人,若這點子活計都做不明白,合該被攆出去!外頭街上有的是沒飯吃沒衣穿的乞丐,也叫他們嘗嘗滋味!”
金貓兒脾氣潑辣,三言兩語呵斥就吓得那些個奴仆不敢擡眼。
将金玉羹送到屋内,虞聲笙剛好從榻上起身。
“金貓兒姐姐。”她手持一卷書,笑眯眯道,“我一聽聲響就知道是你來了。”
“姑娘今日身子可好些了?太太今早起來還惦記着呢。”
“再沒有不好的,不過是冬日裡冷得慌,身子發懶不願起身罷了,難為太太想着也虧得太太縱着,好讓我在這屋裡躲懶偷閑。”虞聲笙溫柔一笑,說不出的婉轉小意。
尤其那一低頭,一縷青絲自肩頭滑落,對比那脖頸間如玉的肌膚,越發嬌鮮。
金貓兒忙說了鎮國将軍夫人來了的事情。
“慕大太太麼?”虞聲笙的眸光落在那金玉羹上。
“咱們太太已經在花廳裡待客了。”
虞聲笙不再言語,立馬從屏風上取了鬥篷披上,今瑤見狀忙上前伺候着,讓虞聲笙換上了一雙火紅金邊的羊皮小靴。
“姑娘這是”金貓兒納悶。
“慕大太太是來尋我的。”虞聲笙彎唇,“太太不便與她撕破臉,自然少不得要費心周旋,可我已無意與慕淮安糾纏,又何必累得太太浪費心力?有些話,還是當面說清楚得比較好。”
說罷,她匆匆出門,直奔花廳。
花廳裡起着暖籠,倒也舒坦溫暖。
隻是張氏始終顧左右而言其他,讓慕大太太有些心力交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