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着虞正德和張氏用過了點心,虞聲笙才離去。
當晚,張氏叫走了金貓兒。
“四姑娘私底下與平常是一樣的,瞧不出什麼異常來,她待下人倒是和氣,有些做錯了的也不過分責罰。”金貓兒将這幾日在荟芳齋所見所聞都告知了張氏。
張氏聽後,淡淡道:“倒是個簡單的孩子。”
她又叮囑金貓兒,“你是我屋裡出去的人,凡事做好些,别叫人拿住了錯處丢了我的臉,好生伺候着四姑娘。待她出閣,你也一并陪嫁過去。”
金貓兒眼睛一亮,福了福:“是。”
“還有——”張氏将一方梨花木制成的妝奁交給金貓兒,“帶回去給四姑娘。”
等虞聲笙打開妝奁,裡面赫然是一整套赤金頭面,以珠翠珍珠為綴,流光溢彩,熠熠生輝,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。
金貓兒瞧了,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太太竟給了這般好的寶貝,姑娘當真是太太的心頭肉。”金貓兒忙半真半假地哄着。
虞聲笙輕笑,眉宇間盡是滿足:“太太确實疼我。”
将其收好,納入嫁妝,她手持書卷盤腿坐在榻上,就着一旁的琉璃燈看了起來。
張氏其人并不壞,不過是私心有些重,在關鍵之時不會出岔子,但要說觸及核心利益時,她手心手背分得比誰都清。
可這樣的人卻有一樣好處,那就是恩怨分明。
今日虞聲笙替張氏圓場,張氏當晚就表達了滿意。
那一整套赤金寶石頭面的價值可抵得過幾十畝良田。
翌日一早,門房送了威武将軍府的書信來,聞昊淵提出,要在午後邀虞聲笙見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