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盈袖帶回了一個口信。
是慕淮安身邊的心腹親自來回話的。
“姑娘,我們将軍說了您送去的書信他忘記看了,今日有别的安排,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赴姑娘的約,還請姑娘早些回去。将軍還說,擔心姑娘的安危,讓小的一路護送姑娘回府。”
聽着這話,徐詩敏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。
虧她還記得這兒是什麼地方,自己是什麼身份,才沒有失控。
閉了閉眼睛,她強撐着坐直後背:“也罷,原本今日過來就是嘗一嘗這兒的茶水的,是你家小将軍沒有這個口福,以後再說。”
盈袖忙不疊地上前扶着她。
徐詩敏坐進馬車,才覺得腿腳都發軟發麻。
再看看天邊已經漸漸沉下去的日頭,她的心一片冰涼。
她的書信送去已經有幾日了,慕淮安竟然一個字沒看麼?
直到自己的丫鬟登門催促,他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,估計還是匆匆忙忙看完了,又編了一個理由搪塞。
想到自己這幾日的擔心不安,徐詩敏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喉間一緊,險些落下淚來。
盈袖見狀,如何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傷心。
她忙替徐詩敏輕輕順着後背,口中不斷勸着:“姑娘莫傷心,小将軍或許是太忙了,你也知曉的虞慕兩府認親在前,總要将這事兒辦漂亮了,才能讓姑娘你順順利利地嫁進去呀。”
事到如今,徐詩敏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安慰自己。
胡亂地點點頭,她飛速擦去了臉上的淚痕:“等下回府了,要是有人問起來,你就說咱們一道出門買胭脂水粉,旁的不要說。”
“姑娘放心,奴婢曉得輕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