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個男兒身,科考之時走算科一項,必定能拔得頭籌。
可偏偏她是個女兒身。
坐在廊下,對着日頭繡花兒,直繡得她眼前發黑,看這針線越發不快,當真是硬着頭皮耐着性子繼續趕工。
荟芳齋外,珍珠剛剛從門房過來。
她滿臉陰沉,快步趕到了門口,讓一個小丫鬟将金貓兒叫出來。
“出什麼事了?是太太房裡有事?”金貓兒忙問。
珍珠:“我剛聽門房的康才說了,外頭有人在傳咱們姑娘的閑話,說四姑娘私會外男,傳得有鼻子有眼的。”
金貓兒吓了一跳:“這幾日姑娘都關在屋裡繡花兒趕嫁妝呢,哪有閑工夫出門呀。”
“我也說這話,所以又悄悄探聽了兩句,他們說的是幾日之前的事情,細算起來就是那一日你們陪着一道出府的時候。”珍珠壓低聲音,“這事兒我得去報給太太知曉,你跟四姑娘說一聲,讓她心裡有個準備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金貓兒知道事情可大可小,忙不疊去了虞聲笙跟前。
聽完金貓兒的話,虞聲笙擡眼,揉了揉發酸的後脖頸。
“哎還有旁的麼?”
“沒有了。”金貓兒蹙眉,“姑娘,咱們可沒有私會外男,那一日出門,荀媽媽還跟在身邊的,姑娘與聞将軍并未有什麼出格的舉動,為何會有這樣的閑話?況且聞将軍是姑娘的未來夫婿,算什麼外男?”
“沒有成婚,自然算外男,嚴格來講這也不算錯。”
虞聲笙滿臉淡然,“應該是徐小姐把這些流言傳出去的。”
除了她沒别人了。
桂月樓的老闆還要做生意,何必想不開得罪京中官宦門第。
“她既然這麼喜歡傳閑話,那不如我也摻一腳。”她笑着,眉眼彎起,如清風朗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