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雅輕快。
可偏偏她要用這麼好聽的聲音說些揶揄諷刺的話。
“除了我,你沒得選。”慕淮安強調。
“就算我老死閨中,嫁不出去,我也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。”
“虞聲笙!從前怎麼瞧不出你脾性這麼硬!一個女孩子,這樣倔強對你沒好處!”他急了。
日光透過來,落在她的臉上,留下一片光輝。
女孩兒生得很白,眉眼細緻清麗。
殷紅的唇瓣似笑非笑,帶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端嚴。
她眯起眼睛,仔仔細細反複打量着他,眸光直截了當,看得慕淮安如坐針氈。
等他快要耐不住時,隻聽虞聲笙淡淡來了句:“關你什麼事?我就愛這般倔強,兄長不必替小妹操心終身大事。好馬不吃回頭草,我也不愛吃隔夜飯,黴得叫人惡心。”
語畢,她緩緩起身,“既然兄長已經向徐家提親,不日就要迎娶徐詩敏過府,旁的心思還是收一收,你沒那麼大的本事,沒辦法給每個你在意的女孩一個家。”
“你——”
虞聲笙走下台階:“往後也别尋我了,每一回單獨見你都要讓我不舒服好長時間,我惜命,還想多活些時候。”
慕淮安:
不可置信地凝視着她離去的背影,他握緊了拳頭。
虞聲笙的決絕,帶着不留後路的猛烈。
四下無人之時她連彼此的臉面都不會留,口口聲聲喊着他兄長,其實字裡行間全無敬意。
她對自己的情意——就這樣說斷就斷了麼?
慕淮安心裡這想法要是被虞聲笙知道了,怕是會讓她笑痛肚皮。
情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