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聲笙瞧張氏面色不善,陰雲密布,很識時務地沒有多問。
回了荟芳齋後,關起門來備嫁,晚飯都是在自己房中用的。
金貓兒感歎:“姑娘也太好說話了,那處莊子當真不錯,太太也是真心想給姑娘的,若能得了小甯莊,往後每年都能多一筆進項,少說一千多兩銀子呢!”
虞聲笙坐在燈下繡花。
她繡得不怎麼樣,卻格外有興緻。
“不是我的,又何必叫母親為難?”她頭也不擡,“凡事莫強求,給了大哥哥也是一樣的,反而能少好多麻煩。就算我接手了小甯莊,莊子上的眼線又該怎麼辦?我年輕,也不是母親親生的,怕是難以服衆。”
金貓兒想了想,一時語塞。
她越發看不懂四姑娘了。
這位主子年輕,看似乖巧,偏偏又能行事雷厲風行。
就像今日她提着鋤頭就能下手,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應該是個狠角色來着的,卻偏偏這麼容易知難而退
虞聲笙繡好了一朵花,拿給今瑤看。
今瑤誇道:“姑娘這回繡的桃花真不錯。”
虞聲笙:“我繡的是山茶來着。”
今瑤:
夜深了,東廂房依舊上着燈,一衆奴仆俱跪倒在地,耷拉着腦袋不敢吭聲。
張大康和張運二人臉上帶着傷,兩隻手腫得跟蘿蔔似的,已經不複之前的風光。
張氏盤腿坐在榻上,冷眼如電:“可吐幹淨了?要是被我查出還有隐瞞的,你們兩家幾輩子的老臉可就保不住了,我不像老太太那般心慈手軟,即便要了你們的命也不是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