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鎮國将軍府,有一樁小事像是梗在喉間的一根魚刺,不上不下,叫人難受。
起因是鎮國将軍府設宴邀請,請柬送去了大學士府。
結果卻被門房拒之門外,後又被大學士府的管事親自退了回來。
那管事衣着光鮮齊整,一舉一動頗有文人風範,說是外頭書院裡的教書先生都有人信,他笑眯眯地轉達了自家主子的意思,大概就是在郭姑娘婚事敲定之前,兩家還是免了一切宴飲邀請,大學士府擔不起這份厚重的熱情。
這下可就打臉了。
鎮國将軍府與大學士府本就交好。
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形。
慕大太太在女眷之中頗有人脈,很快便打聽到了。
當得知此事與自家兒媳有關,她頓時臉色極為難看
将徐詩敏叫進房中,也不怎麼說話,讓人托着茶案跪下,那茶案上還擺着一盞盛滿了的玉堂春——這是慕大太太新得的好茶。
徐詩敏不明所以。
但婆母讓跪,她哪有反駁的資格。
就這樣,一直跪了兩個多時辰,直到胳膊發酸,抖到不行,差點摔了茶盞時,慕大太太才讓她起來回去,一樣也是一句話不給。
望着婆母冷若冰霜的臉,徐詩敏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當晚,慕淮安歸來。
徐詩敏對着丈夫哭訴。
她小臉未施脂粉,哭得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。
“也不知是我哪裡做得不對,惹惱了母親,卻叫母親給我這樣大的難堪怎麼着也該讓我知曉,我年輕不穩重,就算做錯了,也該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。”
她輕輕拭淚,聲音嬌柔婉轉。
慕淮安回來之前已經被慕大太太叫去房中了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