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聲笙心中好笑。
也是稀奇了。
孤寡了十幾年,一朝返京,多了個關懷備至的養母,這會子還多了個熱情洋溢的義母,一下子有了兩個媽,也是挺有趣的。
“見過嫂子,給嫂子請安了。”她羞怯溫婉。
這模樣,與那日臨街指着郭文惜冷嘲熱諷的模樣對比,簡直判若兩人。
徐詩敏到底也是見過大世面的,知曉婆母當衆這麼做,自有深意,忙也回禮笑道:“妹妹客氣了,這是嫂子的一點心意,萬望妹妹别推辭。”
她遞過來一隻荷包。
精緻漂亮,還沉甸甸的。
虞聲笙當即高興了,彎起眉眼:“還是嫂嫂周到,不像我年輕不懂事,也不曉得備件見面禮,倒讓母親和嫂嫂笑話了,改日來我府上做客,我定然讓母親和嫂嫂賓至如歸,進了門就不想走。”
慕大太太被哄得心花怒放,忍俊不禁。
徐詩敏可說不出這樣順口的甜言蜜語,扯了扯嘴角,總算将這個場面圓了過去。
有了這一幕,衆人都明白虞慕兩府确實已經摒棄前嫌。
虞聲笙由慕府原來的準兒媳,變成了義女。
皆大歡喜。
鬧了大半日,水酒也吃了兩三壺,氣氛活絡熱烈,就連虞聲笙都被感染了,頓覺這樣的宴會偶爾來上幾次也不錯。
酒過三巡,人已半酣。
有了些年歲的太太級女眷早就成群,湊在别處說悄悄話去了。
剩下年輕的奶奶姑娘們,也是各自找各自交好的手帕交。
虞聲笙估摸着再過兩刻鐘,自己就可以提前離席,突然眼前多了一道身影,卻是徐詩敏。
徐詩敏看着她已經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