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制成的送子觀音像,足有一尺多高,富态華麗,一看就是精品;兩對玉如意,觸手溫良,端的是佳材良制;另有珍貴緞子數匹,瞧着色澤清雅,紋樣考究,用來裁剪新衣再合适不過。
“這麼重的禮”金貓兒連連咋舌。
“收起來吧。”
虞聲笙笑眯眯地留下那尊送子觀音,将它送到隔間的小佛堂裡供起來,其餘的都一一登記收入庫房。
果然,非去不可就是有意外之财。
她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,就能有這樣一筆豐厚入賬。
摸着手腕上那幾枚銅錢,她沉默不語,心中卻早已笑開了花。
大約今日有财神眷顧,送走了這兩位,聞昊淵也跟着回府了。
威武将軍府門外,郭文惜剛坐上馬車,遠遠聽見馬蹄陣陣,一高大男子策馬而來,威風凜凜,煞氣騰騰。
他在府門口利落下馬,一旁的門房忙上前接過缰繩。
卻聽他爽朗問道:“夫人今日如何?”
另一小厮笑着迎上前:“夫人都好,方才鎮國将軍府的大奶奶和大學士府上的千金來訪”
聲音越來越遠,随着人影消失在府門内。
這是郭文惜自他們大婚以來,第一次近距離瞧見這男人。
早已平靜的内心又一次難以克制地狂跳。
幾乎是下意識地,她擡手就要将簾子掀開更多。
一旁的徐詩敏及時制止:“咱們該回去了。”
郭文惜瞬間清醒,忙松手挪開視線。
徐詩敏也是經曆過情愛的,如今更已成婚,如何瞧不出郭文惜這心緒難安又小鹿亂撞的模樣是為什麼而起。
她張了張口,到底說不出什麼來。
罷了,不過是一瞥惹驚鴻,誰又會當回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