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尖,一下子瞥見旁邊一叢雜草裡似乎染了點不一樣的顔色。
那是——血?
拿起一根粗樹枝挑起來看了看,确實是血。
虞聲笙眉色微沉,順着滴血的方向看去,隐隐約約瞧見隆起的小丘深處似乎有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小山洞,洞口一樣被雜草覆蓋,若不留神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兒。
這一片的田地基本不種莊稼,而改種菜蔬。
每天早晚佃戶農人們澆水施肥後,就不會再來,是以這會兒放眼望去,周圍瞧不見一個人。
虞聲笙心裡有數,裝作沒有發現,又沿着田埂往前走。
身後好像有人在看自己。
她始終沒有回頭。
果然,到了傍晚時分,金貓兒沒有回來,隔了一盞茶的功夫,聞昊淵回來了,還帶回了虞聲笙想要的消息。
夫妻二人對坐着一張小木桌用飯,聽完了丈夫的話,她略略點頭:“這麼說來就沒錯了,我娘家這大舅舅怕是早就債台高築,這莊子即便母親不給,他也有法子讓外祖兩口子點頭答應。”
恨鐵不成鋼歸恨鐵不成鋼,歸根結底,二老還是不忍心瞧着長子出事。
“嗯,他的名字在賭坊裡并不新鮮,略一打聽就有了。”
聞昊淵大口吃着粗茶淡飯,隻覺得頗為新鮮爽口,竟比府裡精心準備的菜肴更對胃口,就着一盤鮮美的小菜炒蘑菇,他一個人就能扒掉兩碗飯。
吃飽後,虞聲笙拿出了自己的紅繩銅錢。
男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了。
“要看就看,但别出聲。”她故意瞪起眼睛警告,“别讓我分心。”
他立馬點點頭。
素白的手點了點茶水,飛快在案上畫了個旁人看不懂的八卦盤,緊接着紅繩滑落,銅錢碰撞幾聲,叮當作響後落在盤内。
“有趣。”她眯起眼睛,漆黑如墨的眸色閃着異樣的光彩,“大兇,亦是大吉這人來頭不小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