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與你家小将軍男女有别,這是私相授受,傳出去了叫我怎麼做人?”虞聲笙輕飄飄地擋了回去。
“夫人,咱們将軍說了,您與他是兄妹,既然是自家人就沒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,夫人盡管收下——這并非是什麼禮物,而是關于夫人身世的一點消息。”
虞聲笙沉默片刻,給金貓兒使了個眼色。
金貓兒上前接過拜帖。
那人很快離去。
拜帖裡寫着一行字:今日城郊外柳岸亭一見,有要事相商。
虞聲笙微微蹙眉。
她很不喜歡這種故弄玄虛的東西。
方才說了,慕淮安所言是關于她的身世,話都說到一半,還這樣拐彎抹角的,很沒意思。
再說了,以他們倆的身份如何能單獨去城郊外會面?
要是被旁人知曉了,豈非圖惹事端?
别的不行,但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一項,虞聲笙很有天賦。
她讓金貓兒把拜帖燒毀,權當沒有這回事。
等到暮色沉沉歸來時,她意外地發現自家正門不遠處有一匹高頭駿馬,那旁邊立着幾人,正是慕淮安的手下。
進了安園,虞聲笙瞧見聞昊淵與慕淮安正面對面坐着。
手邊案旁擺着茶盞,裡頭的茶水俨然已經涼透了,這二人愣是沒有說話的意思,像兩尊冰雕似的。
見此情形,她頗感好笑。
跨門而入,走到丈夫身邊,虞聲笙笑道:“是我來得不巧了,是不是打擾了你們倆說話?”
“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。”聞昊淵很不給面子,直截了當。
慕淮安臉色一沉:“我也不是來找你的。”
他又看向虞聲笙,“你今日為何沒來?”
虞聲笙的笑容凝固在唇邊:“因為看見你會反胃,所以不想去,我已經嫁做人婦,怎能随意去與外男會面,或許你不把你妻子的感受放在眼裡,可我與你不同,我才剛新婚,很在意我家夫君的。”
聞昊淵陰沉的面孔不變,可那雙眼睛騰地一下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