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聲笙明白了。
難怪趙伯萊這樣有底氣。
“憑他考中什麼,即便中了狀元也不能在我家裡橫行霸道。”她輕笑道,“姑母隻管放心,你若不想見,沒人能逼你見。”
“我隻是擔心給你和昊淵添麻煩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有什麼麻煩可添的。”
趙伯萊自然不是沒有準備就入京的,第一趟來威武将軍府隻為試探,若聞家無人給黎陽夫人撐腰,那他順勢就可帶走他們三人,不費吹灰之力。
可要是第一趟就失敗,他還有旁的法子。
很快,一位許久沒有來往的官家太太也送來了拜帖。
虞聲笙問過聞昊淵,得知這戶人家原先與威武将軍府也有往來,隻是這些年聞昊淵獨身一人,又不常留京,便漸漸地斷了聯系。
“你想見就見,不想見就回絕了了事。”男人覺着都是小事。
“指不定是人家安排好的,不見多沒禮貌呀,傳出去了旁人還道是我這個新婚的主母奶奶不會料理府中庶務,連人情往來的打點都不會,豈不是給我娘家丢人?”
虞聲笙抿唇一笑,“乾州也算是我的老家呢,怎麼說也是叙舊,如何能不見?”
翌日,她就見到了這位官家太太。
果不其然,她在對方的身邊看見了之前被自己攆出去的趙伯萊。
這位官家太太也姓趙。
約莫是乾州趙家的旁支出身。
虞聲笙把玩着一串冰涼玉潤的香珠,似笑非笑:“太太請坐,不知太太今日前來所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