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晌,昀哥兒到底動了起來,做了不少活計。
晚飯時,他分到了三個大饅頭,還有兩碟子菜,有葷有素。
就這樣平日裡用勞作換取飯食,晚上還能睡幹淨暖和的廂房,幾日下來,昀哥兒竟有些習慣了。
虞聲笙安頓好這個外來戶後,直接把人忘到了腦後。
原因無他,張氏幾次來信,說是嵘哥兒的婚事在即,須虞聲笙回娘家一趟共同商議。
其實張氏也不需要人幫着商議,不過是想讓嫁入高門的女兒回來,好給臉上添光。
虞聲笙心知肚明。
一日午後,她便乘着輕車小轎,直奔虞府。
張氏這些時日忙得很累,但卻很快活。
哪有比操持自己寶貝兒子婚事來得高興的呢,這是喜事!
婚期在即,鄭家姑娘的一些嫁妝已經送進了虞府,都是些不好裝擡的,滿滿當當放了一庭院。
張氏是個敞亮人。
特地提前安排工匠重新修繕粉刷了兒子的院子,又将另外兩處庫房開出來,專供未來兒媳擺放使用。
虞聲笙給張氏幫忙時,才知曉這位未來嫂子的閨名——鄭秋娥。
“母親,我出一副寶石頭面給嫂子添妝如何?”虞聲笙試探地問。
她并不太懂男女婚嫁的一些隐形規矩,隻能想到什麼問什麼。
張氏立馬擺手:“隻有嫂子給小姑子添妝的,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,還要添什麼妝?回頭領着姑爺回來吃喜酒就成了。”
說罷,她又點了點送來的布匹綢緞,用手指量着尺寸。